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爱,在时光流转中永恒

——评儿童小说《希吉尔和他的朋友们》
  ◎温智慧

  《希吉尔和他的朋友们》是希望出版社“草原男孩书系”中的一册,作者胡斐是一位女性青年作家,以儿童文学创作见长。这部书讲述的是“三千孤儿入内蒙”的民族团结佳话,体现了在共产党领导下,全国人民亲如一家、一方有难八方支援的国家观、民族观、人民观、团结观。

  《希吉尔和他的朋友们》这部8万字的儿童小说,热情讴歌了内蒙古人民淳朴善良、博大无私的家国情怀和民族大义。通过阅读我们见证了作家的落笔情怀、构架能力,以及对小说元素的把控,虽然故事线条简洁,隐在简洁背后的却是一个宏大的历史叙事。正是由于这个叙事的选取,我们可以把这部书定义为“铸牢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”与“讲好北疆故事”的文学遵从的作家创作实践。作家这一题材的选取有独到见地,有对这一题材的时代意义的准确认知。这个发生在上世纪民族大团结的故事,在新时代仍是中华精神的永续传唱,对于铸牢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、凝聚中华民族精神有着非同凡响的积极意义。

  在《希吉尔和他的朋友们》这部书中,人物的书写符合儿童文学的美学特质:纯真、稚拙、欢愉、变幻、质朴……希吉尔心思纯真,从南方来到内蒙古,从孱弱胆小向勇敢坚强一步步转变,实现了一种变幻式的成长。这一切来自于作家的笔下功夫,一个个场景的变换、一个个事件的呈现,推动着希吉尔向着美好的人生蜕变,直至成长为纯朴仁怀、胸襟广阔的“草原汉子”。

  这部书呈现了全景式儿童文学的特点,描写事物态势极为明晰,介绍事件起因发展极为简洁,文字里的童音童声极具音乐韵律,对特木尔、诺敏、格根塔那、达西、布和、敖木嘎、小河北等人物的描写叙述十分耐读……这一切的有机组合建构,是这部书成功的关键。

  小说紧扣儿童文学不能偏离的主题,有来自国家层面的爱、内蒙古人民的爱、家人之间的爱、人与人相互之间的爱、人与自然万物之间的爱……这多层面的爱,共同奏响了人间的大爱之歌。

  儿童文学的主角自然是儿童,童心里所拥有的懵懂与顽皮,是小说不可或缺的艺术表达与再现:一个来自南方的五、六岁的小男孩,如何面对陌生的内蒙古、陌生的内蒙古草原上的人们、陌生的情感,实现自然而然的情感与亲情的融合?儿童小心思中的世界、儿童眼中的万事万物、儿童的自我保护心理……所有这些都被作家一字一句描写得淋漓尽致,诗性的语言不拖泥带水,情感的转变与升华在笔墨间流淌交融。

  作家以儿童单纯的情感视角,不遗余力地书写儿童眼中的所见、所感,全面表现与表达儿童的内心体验。充分运用拟人手法,把金雕、马、班特尔、小羊羔、小狐狸、小蚂蚁……风、雪、沼泽……一切有生命或者无生命的事物人格化,唤起阅读群体的情感共鸣与阅读兴趣。

  小说的故事性构造方式、故事情节的精心安排,烘托了人物的内心活动与具体行为之间的关联,护佑了故事情节发展前后必要的重叠变化,使小说立得住、站得稳。

  小说的童趣与情趣描写,与儿童独特的审美心理相吻合,这来自对儿童心理审美体验的细致观察,这是儿童作家异于其他作家的特殊性感知与表达能力。

  童心,是著名儿童文学作家冰心一生所追求的生命境界。作家保有一颗童心的纯粹,以希吉尔代言三千孤儿,继而推演三千孤儿在内蒙古阿爸与额吉的关心下成长、成人的点点滴滴,引领读者的阅读向儿童心理和儿童行为无限接近。

  这部书的一个重要的特点在于,作家用有限的素材讲述那一场浩繁的故事,用有限的文学元素去象征那个时点、那个时代、那群人们的幸福、接纳与被接纳。作者灵动的文字为作品赋予了饱满质朴的人文关怀,为这个永远传唱的民族团结佳话赋予了更加完美的艺术和美学呈现。

  这是一部追溯文学,作为一个年轻作家穿越半个世纪,还原当时的牧区生活、人们的情感、世相的真实,实属不易。特别是牧区生活和城市生活分属与两个人文环境,从小在城镇长大的作者,能够做到准确把握牧民生产生活的枝梢末节,是了不起的文学驾驭能力。

  作者用她的笔为远去的那段时光、那段故事打开了一孔隧道,让当时的大爱之举照进当下的现实,照亮我们身边平凡而又伟大的人们,照亮铸牢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的目标,这是讲好北疆故事的精彩之笔。

  新时代以来,艺术家们坚持以人民为中心的创作导向,深入生活、扎根人民,为人民抒写、为人民抒情、为人民抒怀。通过发掘和表现典型故事、典型事件,以小见大,展现时代的变革与成就,创造最新最美的中国形象。在这一点上,《希吉尔和他的朋友们》这部书做到了。

  在新时代,广大文艺工作者用情用力讲好中国故事,着力加强现实题材文艺创作,发掘出更多代表时代精神的主题,坚持为时代造像、为时代立传、为时代明德,作者胡斐便是他们中的一员。

  胡斐将对人类与大自然的感知、对社会的关注、对时代的感受,以及对自我内心的期许、求真、求善、求美,作为她在艺术道路上追寻与表达的目标。

  《希吉尔和他的朋友们》这部书中,在希吉尔这个人物身上,有身世带来的敏感与脆弱。他来到一个陌生的所在,面对一切陌生的事物,孤独无助地用自己稚嫩的眼神,捕捉陌生环境中人们的态度、人们的喜怒哀乐,去发现内蒙古草原上一切陌生的事物。最初,没有朋友的他觉得很孤单,可内蒙古草原上的奶奶、额吉和阿爸,把希吉尔当作亲生的孩子,用爱和温暖给了希吉尔勇气和力量。希吉尔渐渐消除了对陌生环境的抵触和害怕,和草原上的小伙伴、动物们都成为了好朋友。内蒙古人民给了希吉尔无私的爱,也使希吉尔成长为一名勇敢善良的“草原男孩”。

  胡斐在《希吉尔和他的朋友们》这部书中,以“一闪一闪亮晶晶,满天都是小星星”这首儿歌,直观而肯定地告诉读者,有些明亮,会在时光中永存。就像这部书里的故事一样,那些往事,那些人们,一个一个,都是星星,在共和国历史的天空中闪闪发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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~~~——评儿童小说《希吉尔和他的朋友们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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