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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“晋国之瑞”西周晋侯鸟尊】

  □李喜庆

  藏品:晋侯鸟尊。

  年代:西周。

  质地:青铜。

  规格:高39厘米,长30.5厘米,宽17.5厘米。

  特点:外形如同一只伫立回首的凤鸟,头微昂,圆眼凝视,高冠直立。禽体丰满,两翼上卷。在凤鸟的背上,一只小鸟静静相依,这是鸟尊器盖上的捉手。凤鸟尾下设一象首,象鼻内卷上扬,与凤鸟的双腿形成稳定的三角支撑,全身布满精致美丽的花纹。鸟尊的盖内和腹底铸有铭文“晋侯作向太室宝尊彝”,象征鸟尊的非凡身份。

  渊源:古代祭祀礼器中有“六尊六彝”,“鸟尊”即为其一。尊,今作樽,是商周时代的大中型盛酒器,也是古代祭祀时的重要礼器。尊的形体可分为肩大口尊、觚形尊等。除此之外,商周至战国期间还有牺尊,即将尊铸成牛、羊、虎、象、豕、马、鸟、雁、凤等动物形象,统称为彝。商周时期人们崇尚祭祀活动,用到各种动物造型的尊彝祭祀器。晋侯鸟尊就是第一代晋侯燮父祭祀祖先用的器物。

  商周时期,山西南部一带是古唐国所在地,周成王时,古唐国参与叛乱,周公亲自带领军队前往征伐,消灭古唐国,并封成王同母弟叔虞于唐。据《史记·晋世家》记载,晋国始祖、三晋文化创始人唐叔虞是周武王的儿子、周成王的弟弟。周武王逝世后,周成王继位。当时,周成王还是一个爱玩闹的小孩。一天,周成王和叔虞玩游戏,把一片桐树叶削成珪状送给叔虞,说:“用这个分封你。”史佚(西周初年太史)闻言,立即请求周成王选择一个吉日封叔虞为诸侯。周成王说:“我和他开玩笑呢!”史佚说:“天子无戏言,只要说了,史官就应如实记载下来,按礼节完成它,并奏乐章歌咏它。”周成王无奈,只好把黄河、汾河以东方圆一百里地方(唐)封给叔虞。叔虞及其后代以此为基地,开创了对中国历史影响深远的晋国。叔虞去世后,其子燮父即位,迁离旧都,并改国号为晋。据历史学博士孙庆伟考证,晋侯鸟尊铭文中的“晋侯”就是指第一代晋侯燮父。晋侯鸟尊的器、盖上皆有铭文“晋侯作向太室宝尊彝”,清楚地表明它就是晋侯燮父的祭祀用器。燮父去世后,晋侯鸟尊作为宗庙重器随葬。

  晋侯鸟尊2000年出土于山西曲沃县北赵村晋侯墓地,出土时已支离破碎受损严重,特别是鸟尊的尾部残缺不全,后经北京大学文物修复专家修复才得以重现本来面目。修复完毕,收归山西博物院。鸟尊被誉为“晋国之瑞”,是当之无愧的山西博物院镇馆之宝。

  点评:鸟尊外形独特,造型写实、生动,构思奇特、巧妙,装饰精致豪华,是一件罕见的艺术珍品。它的出土证明了晋国始封地的问题,弥补了晋国早期编年和史实的阙疑和空白,不仅是西周青铜艺术的杰作,更是见证大国沧桑的国之瑰宝。

  藏所:山西博物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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